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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一個星期,我們在大城小鎮之間東奔西跑。從芝加哥的大風大雨中狼狽出走,乘坐著Amtrak一路往南經過無數玉米田、大豆田,到了人口只有三萬人的「小小鎮」大學城 Carbondale (南伊利諾大學的師生就佔了超過兩萬五千人,也就是說,真正的長期的居民人數只有約五千人!),接下來的二天之內,還去了密蘇里州的鐘乳石洞 Meramec Caverns和兩州邊境上的最大城 St. Louis,並在第三天的下午再度搭長途火車回芝加哥。行程緊湊的這三天,跋涉超過1,000英哩,平均每天車行時間約6~8個小時。

 
 

也許是年紀大了,以前出門旅行可以上車睡覺、下車尿尿,從不暈車且隨時吃得下睡得著,總能一路上頭好壯壯到處玩耍。這次不同,連著三天,我是白天在車上暈車頭痛卻睡不著,到了景點腿痠走不動,晚上睡覺還會認牀認枕頭,沒得一夜好眠。以至於在星期三半夜搭計程車從Union Station回到這可愛的大湖畔小鎮時,感動開心難以言喻… 老天爺也很好心,在接連四、五個下雨天之後,就在我們回到芝加哥的第二天早晨,見到了久未露臉迎人的太陽公公  

至於為什麼我們會把所剩不多的夏日假期,花在美國中西部這種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旅行,說來話長,簡單一句話是為了帶老人家訪老友敘敘舊情。不過鄉下地方無聊歸無聊,倒是給我這種從小在都市長大的城市人不少新的觀察和體驗。

就拿搭火車這件事來說,在美國走過這麼多大城市,不管是東岸的紐約、波士頓、華盛頓,西岸的舊金山,還是中部的芝加哥,城市的主要火車站(通常不是叫中央車站,就是叫聯合車站)都是很有歷史感的名建築師作品,內外雕琢、華麗龐大且附設商場和美食街,月台多、動線複雜,乘客個個形色匆匆,整個車站裡總是人來人往、擁擠忙碌而冷漠,但在Carbondale 這樣的小鎮,火車站是個簡簡單單的單樓層小房子,鐵軌只有雙向各一道,月台低矮到不知能不能稱得上是個月台,但氣氛可有人情味多了。

我們到達Carbondale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左右,對於這樣安靜的小鎮來說是極晚的,但火車一停好,就馬上見到從小小候車室裡走出一群群前來接車的人親友,然後大家就這麼各自在剛停好的火車旁,熱情地互相擁抱親吻了起來,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或牽或摟著彼此地離開。

跟Carbondale一比較,才知道Evanston算不上是小鎮。Carbondale的住宅極為分散,幾乎是家家戶戶房子外都有超大的私人空地(不能說是花園,因為範圍大到沒辦法只是種花,而是一整片的綠色草地,外圍則有森林環繞),我們到的當晚,便在借住的朋友家車庫後面草坪上,見到兩隻小鹿帶著小小鹿在吃草,見著我們的車燈也不怕不跑,只瞪著六隻大眼睛望著我們,彷彿我們才是打擾牠們的不速之客。再往小鎮外圍開一段路,便是一望無際的玉米田,真的是God bless America,這麼一大片平緩肥沃的可耕地,種什麼長什麼。而且農耕技術進步,有各種最現代化的工作輔助,一個人可以管好大一片農地,產值應該是遠遠超過世界上大部分的國家吧!

這次照片拍得少,看看鐘乳石洞 (&新文章)和南伊利諾的早秋氣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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